吧?我顿时想跑,正巧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起,“来了新的朋友了?”
她是第一个对我笑的,“张一尘。”
“别介绍你了,整个俄罗斯都快知道你叫张一尘了。”小伙牵住女孩儿的手,女孩儿抱歉地回我,“他就是这样,别介意,我叫莎雅,这是我的丈夫马里克斯。”
“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可能明天吧,你就知道了。”
我还是不懂,一整宿没睡着,第二天我被一盆凉水泼醒,米哈伊尔坦胸露乳的站在我面前,我觉得自己完了,是不是入了一个黑帮。
“不是免费给你吃给你睡的,起来,训练!”
“训练?”
米哈伊尔困难地给我解释,我听得一知半解,大概明白他们是一个由退伍特种兵组织起来的民间团体,俄罗斯边境和小乡村里有很多黑恶团体藏匿毒品和枪支的地方,他们经政府批准,可以单独行动。
“你小子开车还行,能去给我们做个司机。”
“我要和你们一样。”
“别做梦了,现在你连当司机的资格都不一定有呢。”
他抓着我的衣领,把我往水里按,俄罗斯的室外冷得我睫毛上都是霜,往凉水里洗一下脸,我猴一样的叫起来。
“这就憋不住了,滚回你的老窝吧!”
“我能……”我哆嗦着,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他的断臂处光滑得只剩下一个尖,看着他健硕的肌肉,再看自己不堪一击的弱体,我咬定牙关,用更洪亮的嗓音回答,“我能!”
这训练几乎是原始人生存模拟,他抓了一块生肉送到我面前,“咬。”
“有寄生虫。”
“我们会带你去打针的。”
既然有安全保障,那就不怕,我咬下去,留下一排牙印,腥味中带着血锈的臭。
“全部都得吃完,得吃进肚子里!”
之后,我那吃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味道。不止是生肉,虫也得吃,活的更要吃,我一天刷四遍牙,还是止不住想干呕。
站在冰天雪地里一丝不挂,十几分钟就会意识模糊,我挺到了十二分钟,在医院里呆了三天,出院的时候我急冲冲地往院子里赶,米哈伊尔像是换了个人,竟然对我和蔼地笑着,“还以为你挺不过去了,考核结束,现在教你一项技术。”
“什么技术?”
“开枪的技术。”
“好啊!”我兴奋不已,但拿着枪的时候,手却在打颤。
“射击啊!”
“不是很敢……”
“孬种!”米哈伊尔恨铁不成钢,端起一把猎枪示范给我看,那巨大的枪声吓得我手脚有些发软。
那天那个老人缓缓朝我走过来,米哈伊尔叫他父亲。
“把枪对准他的太阳穴。”
“你们不能这样,这样很危险——”当子弹已经上膛的手枪比着我的脑袋时,我冷静了下来,对准前方开了一枪。
“没,没有伤到人吧?”这子弹射程很远,我的心脏一直在不规律地跳动。
“好!”我回头,院子里的人都在为我鼓掌。
“这几天好好练,过几天你要和我们一起出发。”
“去做什么?”
“爆一个毒枭的头。”
我连做梦都是怎么端枪、射击,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起床了!”
不到六点我被叫醒,要穿防弹衣,身上还装着子弹,外面来了好多兵,乌泱泱的,可能有几十个人。
“一会儿你要做的就是呆在车里,保证我们的车不被抢走。”
“那我不下去吗?”
“车在哪儿,你的命就在哪儿。”
“好吧。”我知道自己的的实力不足以真正进入战场,只好点头。
天还是黑的,这个小村庄悄无声息,只有我们的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经过寨子,前面果然有一群人拦住我们,我们有四辆车,里面装了货物当掩盖,货物下都是人,米哈伊尔在最前面,不知道和那些人说了什么,放我们进去了。
我警惕地看着四周,有狼在叫吗?
车停在一家工厂门口,我还在车上,他们从车厢里陆续地往外走,井然有序,蹲点在工厂的每一处,这次的目标是离工厂不远的一个小屋,那里面有军火。
我就像一个观影人员,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们接近那里,突然爆炸声响,一个人呈抛物线飞出去,我的心揪起来,祈祷那个人不是我们的兄弟,同时也端起了枪,生怕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