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荆曼淡淡颔首,抽回自己的手:“多谢傅先生夸赞。”
她一口一个疏离的傅先生,硬生生将两人之间叫出一道鸿沟般的距离。
傅景行遗憾地收回自己的手,心中仍在回味刚刚那乳脂一样绵软滑嫩的触感。
又觉得她对他的称呼听着别扭,淡淡看她一眼,目光落在旁边被两人互动看得目瞪口呆的傅千语身上,有了主意。
他轻笑着开口,有意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用这么客气,我比千语没大多少,你既然是千语的朋友,跟着她管我叫哥就行。”
傅千语不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被傅景行撞见,但确实是第一次见傅景行主动结识她的朋友,还主动跟黎荆曼握手……
要知道,就算是国的外交官亲自来傅氏银行,傅景行这种有严重物理洁癖的人都是不可能跟人家产生肢体接触的。
傅千语在听到傅景行让黎荆曼换称呼时,更是惊异地瞪大了眼,像看到什么怪东西。
黎荆曼不知道傅景行这人以前的行事作风,只当他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兄长,从善如流,乖巧地点了点头,顺着傅景行的意思改了口:“傅哥。”
傅景行嘴角抽搐:“……”
他感觉自己生生被叫老了十岁,心中滋味无比抑郁。
同样是叫哥,怎么顾云浮那丫头喊的就是景行哥哥,到了黎荆曼这就成了傅哥,仿佛在叫什么中年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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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荆曼不是话多的人,她跟傅景行礼貌认识过后就开始觉得场面尴尬,想离开傅家。
傅千语同样尴尬,因为多了个傅景行的存在,明明是自己家,却比黎荆曼更坐立不安,恨不得拔腿就跑。
傅景行从黎荆曼的神色里看出了她的想法,他早就想见见她了,好不容易把人给见着,哪能这么轻易的让她走?
黎荆曼已经微微张了唇,打算借口有事开口告别了,傅景行却突然开了口。
“曼曼,你刚弹的是梦中的婚礼吧?我听着像,还是睡得迷迷糊糊听错了?”
黎荆曼因为他亲昵的称呼愣了下,随即体会到他话中被她吵醒的深层含义,果断惭愧道歉:“是梦中的婚礼,抱歉打扰了你午睡,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傅景行在家,不然她今天说什么都不会来这。
“没事,我听你弹得还挺熟练,但这曲子主要练得是感情,你投入更多的却还是技巧,是练这曲子练多了吧?”
傅景行打断她的话,把话题引到了钢琴身上,他点评的随意,却一针见血。
黎荆曼最近为了考级,确实练曲子有点快练麻木了。
没想到此时被人如此直白地指出来,她微微一怔。
傅千语虽然怕傅景行,但她对自己哥哥的优秀一直都是十分崇拜和骄傲的,忙告诉表情尴尬的黎荆曼。
“我哥之前在纽约大学读书的时候选修过钢琴,之前全球举行英皇赛的时候,还代表华人拿过奖。”
傅千语一脸自豪:“就是一帮外国人花钱办比赛,冠军却被华人拿了的那回,我哥就是那个冠军。”
六年前英皇在纽约举行全球音乐赛,最后冠军却被一个弹钢琴的华人低调拿走的事,是华人音乐圈一个顶级振奋人心的经典案例。
无数学钢琴的莘莘学子为此深受鼓舞和振奋,如果不是那人不愿透露姓名,黎荆曼甚至怀疑他会被写进教科书的史册里。
想不到自己会在此时遇到本尊,黎荆曼震惊的同时,看向傅景行的眼中又多了几分敬重,不好意思地微微抿唇,露出羞愧的神情。
“是我技艺不精,让傅哥见笑了。”
很奇怪,傅景行第一次听黎荆曼这么喊还头疼,第二次听却觉得她那清清凉凉的小嗓子喊傅哥这俩字时格外的解暑。
他听完心脏都飘了起来,像在酷暑的盛夏喝了一碗冰凉的绿豆汤,浑身都得劲。
人舒坦了,他做事也就飘了起来。
“别听千语夸张,那场比赛不过是随便玩玩而已,参赛者都不专业,让我这个选修的捡了个漏儿。”
黎荆曼知道他是低调,又觉得这人有凡尔赛的嫌疑,毕竟当年那场比赛,国内也有不少算得上有名气的音乐家报了名。
傅景行不知道自己低调的炫耀无形中反而败了一波好感,他有意在黎荆曼面前显摆一下自己,上前拍了拍黎荆曼的肩膀,黎荆曼会意的起身,把钢琴还给他。
矜贵漂亮的男人落座于钢琴边,神情仍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一双堪称艺术的手落在琴键上,故意又弹奏了一遍《梦中的婚礼》。
同样一首曲子,在黎荆曼的手中是涓涓的流水,在傅景行的手下却是炙热的烈焰,激烈而又惑人。
让人光是听声音,就能意识到,个中蕴藏危险,却又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想要去了解更多。
一曲结束,傅景行回头,把目光落在黎荆曼身上,黎荆曼的反应是立刻无比恭敬地对着他的方向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