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温和瞬间化作寒芒。
沈氏倒是有些急了,“悦儿不得在殿下面前胡言!”
“母亲,你别急呀,这事儿,当日我亲口所言,皇后娘娘听了、殿下听了、大姐姐也听了,怎么就是胡言呢?”宋锦悦扬着头看向沈氏。
沈氏倒是有些坐不住了,不理会宋锦悦,只是看向五皇子。
“悦儿妹妹,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不会这般胡闹!”五皇子疾言厉色,面上再无了往日的温和。
沈氏吓地一激灵,不敢再出声。
“殿下真会说笑,我胡闹?我胡闹什么了?还请殿下直言,好叫臣女也知晓一二自己到底错在了何处!”
“悦儿妹妹,你我之间的亲事,我是万不会退的!你死了这条心!”
看着贺元帧那大怒的模样,宋锦悦心下波澜不惊,颇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悦儿妹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自打你回京,我几次三番登门,你都避而不见!”
“殿下,你口口声声指责于我,可我倒是想要问问殿下,您心中将我们国公府当成了什么?”宋锦悦猛地起身,扬声质问道,“同我定亲,又同我大姐姐纠缠不清,在殿下心中,我们国公府又算什么呢?”
话落,宋锦悦又看向沈氏,沈氏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被宋锦悦一叠声给打断。
“若是你们觉着我手中没有证据,那大可狡辩就是,可这事儿若是闹开了,对大家都不好……”
宋锦悦轻哼了一声,重新落座。
她手中虽没有证据,可当日真真切切是被她亲眼撞破了丑事。
她们觉得自己不会闹,这事儿就过去了。
那可就大错特错。
她不是不闹,不是不计较,只是还不到时候罢了。
贺元帧起身,走到宋锦悦跟前,俯视着她,想要从她神色间窥探出一二端倪来,可宋锦悦只是淡淡回望着他,不见半点怯意。
她仿佛在明确的告诉他,她一定会说到做到。
贺元帧极力压下心中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心绪这才稍稍缓和,再看向宋锦悦时,只道:“我会同父皇请旨,早日为你我完婚。”
是的,这门亲事退不得,他不能放过宋锦悦。
因为满京城,再没有比她更能帮助自己的贵女。
“送客!”宋锦悦挑眉睨了一眼贺元帧,只觉得他犹如一只丧家犬一般,如今在她眼中,贺元帧早不是当初那位温柔和善的元帧哥哥,而是一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罢了。
她不想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房门被人强推了开来,袁嬷嬷就立在门口,一脸焦急,见她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贺元帧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沈氏起身,也正要走,却被宋锦悦给叫住了。
“母亲,您说,若是殿下执意要娶我,那大姐姐可怎么办呀?”
宋锦悦笑地花容月貌,沈氏却恨不得撕烂她得那张尖牙利嘴,顿住脚步,瞪了一眼宋锦悦,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
明筑轩的一场闹剧,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
可宋锦悦到底因着二人,心上涌上了一层阴霾,立在廊下,抬头望着碧洗的天空,久久方才平复了心神。
长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贺元帧今日能说出那样的话来,那他一定会做到。
退亲之事,不宜再拖。
庄子
许是因着白日里闹上的那一出,宋锦悦一宿睡的都不大安稳。
给沈氏请了安,宋锦悦早早回了明筑轩,命小厨房热着饭,她再补一个回笼觉。
才合了眼,沈氏的话就回荡在宋锦悦耳边,“你大姐姐昨日听闻如此说她,现下已去了城外庄子上避嫌去了。”
宋锦夕昨夜便前去了庄子上,父亲现下还不曾知晓此事。
沈氏的意思,是叫她去将宋锦夕给请回了府中,莫要为此伤了姐妹之间的感情,可她只是回了一句“既然大姐姐自觉羞愧,那便等她何时学会了厚脸皮,自然就能回来了。”
一句话,闹的沈氏当下便摔了茶盏,指着她,硬生生将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宋锦悦这才起身告辞。
想着这事儿,宋锦悦迷迷糊糊竟还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