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宋锦悦转身自顾朝着热闹的街道走了过去,秋韵连忙追了上去。
国公府的小厮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不知,可也不敢追问,只得又将正门给关上。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医馆!”
“小姐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秋韵并不知晓自家小姐从湘绣手中讨要了皇后娘娘的药方,还以为小姐是哪里不顺服,急忙一个健步冲上前,拦在小姐身前,抬手就附覆在小姐的额间。
一脸疑惑,又将手搭在自己额间。
不发烧啊?
宋锦悦轻笑出声,抬起白皙的玉手,在秋韵那呆愣愣的鼻尖轻刮了一下。
“姨母的病,我瞧着有些蹊跷,方才离宫时,同湘绣姐姐要了姨母的药方。”
秋韵这才恍然大悟,小姐是怀疑有人要害皇后娘娘?思及此,神色一紧,忙左右扫视了一圈,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并无异样。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在小姐身后,可还是有些担心。
二人往京城西街的安福胡同而去。
京城里,但凡有些名气的医馆都设立在西街安福胡同,那里也是城内最偏僻之地,行医到底不似旁的营生,掌柜不喜欢生意兴隆。
因为一旦生意兴隆,便预示着病魔霍乱。
行医者,到底是有一颗仁者之心。
故而西街安福胡同里的铺面的租金,是京城里最便宜的地方,且医馆皆会享受朝廷每年减免三成的税赋。
一路从长街拐了两条巷子,才到了西街安福胡同,宋锦悦并不急着去医馆。
寻了个僻静无人的小巷,这才将湘绣给的药方拿了出来,指尖摁着药方,轻轻撕开那药方。
秋韵惊讶地张着嘴,想要问,可还是忍住了,默默合上了唇。
她将药方一分为四。这才出了小巷,往医馆而去。
那一抹湖水青的倩影来回穿梭在安福胡同,从几家医馆内进进出出。
从第四家医馆出来后,宋锦悦紧锁着眉头,眼底寒光乍现,身子打了个寒颤,那攥在手中的药方被指尖戳破,透过那药方,指尖已深深嵌入了娇嫩白皙的肉里,顿时青紫一片。
徐太医能坐上太医院的院首,那是姨母一手扶持得功劳。
章家对徐家也颇有恩惠!
而徐太医还是专司姨母看诊的太医。
可他仗着姨母同章家的信任,竟然在姨母的药方中动了手脚!
宋锦悦心中怒火腾升,恨不得此刻便将这药方送去姨母跟前!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这才压下心中的躁动与愤怒。
细细琢磨起徐太医所做为何,谋害皇后,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徐太医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在姨母药方中动手脚?
亦或者……徐太医是被人指使,那背后之人是谁?贺元帧?
不可能!
时机不对,贺元帧为了笼络章家,他不会那么蠢在此时去动姨母。
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宋锦悦绣眉蹙得越发紧,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抬起纤长的玉手用柔嫩的指腹摁着太阳穴。
秋韵站在小姐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小姐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寒意,叫人不敢靠近。
药方
日头当空,先前冷清的安福胡同此刻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此地虽偏僻,胜在租金低,有不少外地人投奔来京城,白日里在外头做些小营生挣些养家糊口的碎银,晌午或傍晚时便会回来。
几家的烟囱正升起了袅袅炊烟,安福胡同也渐渐有了烟火气。
宋锦悦立在胡同里,垂下眼帘,冷冰冰瞧着面前那大块大块残缺的墙壁。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大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