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濉想了想,还是上前,先对着少年辑礼。
“方才田濉多有失礼,瑾公乃是父亲故友,父亲从未提及瑾公收徒一说,听闻徐君子是瑾公爱徒,故一丝愣神,还望徐君子切莫见谅!”
田濉说道。
此刻田濉还是没有缓过神,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哪里是不是出错了,但尸堰又不可能骗他。
“无妨!”
白衍辑手回礼。
咳嗽两下,白衍礼毕后,微微喘息,看着面前田非烟的长兄,看着其表情,知道对方还不相信。
白衍并不担心,此前来的路上,他倒是想起瑾公说过的一件事,一开始还不确定是田鼎的那个儿子。
后面听到尸堰无意中,说起与田濉的相识经历,以及田濉的为人,白衍方才感觉,应该是田濉。
眼下,白衍看着田濉,手并未放下去,而是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恩师曾无意中提及过田君子,言田君子幼年时,活泼好动,喜欢探究,让子霄……!”
白衍说着说着,突然苍白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甚至憋着憋着都快憋不住,好不容易才吐出最后四个字:“引以为戒!”
白衍的一番话,其他人听不明白,唯有田濉,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都瞪大眼睛,一脸错愕微微张嘴。
想起小时候如厕完,拿棍子研究,随后闻了闻,刚好被瑾公看到。
小时候自己淘气,瑾公每次都拿这件事情来威胁他。
:杀戮前夜
院子内。
尽管所有人都不清楚,少年话语之中的引以为戒,是何意,然而望着田濉的模样,所有人都知道,少年的的确确是瑾公弟子。
这时候。原本就没人怀疑白衍身份,如今更是无人会质疑其来历。
虽说徐氏很神秘,但齐大夫田瑾,可是名扬天下。
“没想到瑾公居然有弟子在世!”
陈盱、桓楚等人满是感慨的说道一句。
主逊也满是认同的点点头,当初齐大夫田瑾为人刚正,惨遭被陷害,被齐王下令满门抄斩,多令人唏嘘。
世人皆以为瑾公所学已然绝世,没想到眼下居然见到瑾公的弟子。
“主逊久闻昔日徐君子在邯郸所作所为,今日有幸一见!”
主逊上前,对着白衍拱手辑礼。
若是一个背景深厚的徐氏子弟,足够让主逊结识,那么一个师承瑾公的徐子霄,便足够让主逊重视起来。
而一旁荆启、荆沭,甚至东郭高、桓楚几人,此刻也纷纷热情的对着白衍辑礼。
都是士族子弟。
如今在知道少年是瑾公的爱徒,少年在众人心里的地位,顿时高出许多许多。
毕竟世人都讲究一个身份、背景、师承、地位、才识。
这先后顺序几乎是大多数衡量一个人的准则,而以众人的了解,能拿得出五万粮粟的徐氏,以及年纪轻轻,便能代表徐氏去邯郸,这显然得到族人长辈的重视,又加上师从瑾公。
这一个个观感下来,每一个人心里,对于徐子霄,都有一个大致的印象。
院子内。
白衍一一对着众人回礼。
礼毕之后,在主逊的带领下,白衍便跟着一众人,去到正堂,见到其他士族之人。
正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