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口。”
他是怕王胜确实很优秀,邓东明又不想离婚,毛纪兰再上赶着,万一真买个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姐姐,牵涉的还是拐卖婴儿,博士为此很是气不过。
“还行吧,身高190。”苏樱桃笑着说:“但跟郑凯不能比,郑凯可是义薄云天的汉子,你那姐夫白长了个头,油腻腻的,而且不是个好东西。”
原来,郑凯在农场里没那么优秀的时候,邓昆仑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现在,孙紧连褚岩都瞧不上,专心追郑凯,邓昆仑渐渐关注,就发现郑凯那个男同志是真不错。
“但按理来说,郑凯那么高的个头,看起来身体很不错,在床上怎么可能就20分钟?”邓昆仑突然说。
别人在说东山的土豆,他在说西山的蕃茄,苏樱桃伸手掐了邓昆仑一把:“放什么屁呢你,我跟郑凯结婚那天晚上他就被抓了,咱可不能这样评头论足人家,别的男人在床上多长时间,关我什么事?”
她说完,笑着,转身捡蘑菇去了。
邓昆仑站在原地,突然有种胸中块垒顿消的感觉。
当然,他自己也能清醒的意识到,这种情绪是不对的,因为平等的,自由的,以及相互尊重的婚姻里,一个男人就不该对女性的贞操持有偏见,以及,纠结在它上面。
但是那种感觉是控制不住的。
苏樱桃笑着走远了,邓昆仑内心喷勃而出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是当初他在本杰明家被赶出来之后,只背着一个小包,包里装的是他离开小邓村时,身上穿的那件圆领的小汗衫,补了七八层的裤子,以及一个小铁项圈。
然后一路走到学校,跟校长请求以清理卫生为报酬,在学校住宿,校长听完后,沉默了七分钟,并最终答应他之后,他激动,喜悦,又充满感恩的心情。
那时候,他的心里,就像此刻一样,充盈着一种无以言说的喜悦,特别喜悦。
当然,这种喜悦博士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不过就在这时,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邓昆仑身后窜过来,直接把不远处的苏樱桃撞倒在地,再又冲过来一个,苏樱桃还没爬起来,这又来了一个,三上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他们俩身边冲了过去。
“哎呀,我的手!”苏樱桃手心里扎了一只大苍耳,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捧着手,坐在地上,这还是头一回,自结婚之后,邓昆仑头一回见她哭。
而且哭的那么委屈,小脸都皱一块儿了。
一个大苍耳啊,那是真疼。
而冲过去的,是三头青面獠牙的野猪,把汤姆也拱翻在地,转身就跑。
汤姆穿的厚,给拱倒在地,不疼也不痒,还在叫:“大黑猪,肉肉!”
只是转眼之间,邓昆仑一把从拖拉机下面抓出钢弩,边跑边组装,追着三头野猪冲上沙山,刷刷几箭出去,几只大黑猪应声倒了地。
一口气冲到山顶,钢弩就在他手里,三支箭,百发百中。
“大野猪,这要能是咱们吃的,该多香啊。”紧随其后的大嫂说。
毛纪兰赶来一看,两眼放光,两手一拍:“这就能值200块,我的500块,过年前有希望能凑齐啦!”
三只肥肥的大野猪,这要扛回家,今年必定能过个好年。
看三个妯娌突然之间没了去抬猪的,苏樱桃连忙说:“放心吧,这猪谁都拿不走,肯定填咱们全家的肚子里,赶紧去抬猪。”
现在的家猪可没野猪肥,尤其是野猪吃的东西好,肉那叫一个香。
大嫂孙秋秋首当其充,跑的比兔子还快,就去抬野猪去了。
二嫂跑丢了鞋子,冯招娣冲的太快,从沙山上倒杵下去,啃了一嘴的沙子。
这一天下来,满满一拖拉机的东西。
几条野猪垫底,然后是成筐的杏子和蘑菇,团结,建设和大牛,二虎,三拴几个已经是大小伙子了,不闷不吭的,居然挖了几十根大山药,指头一样细,看起来黑乎乎的,苏樱桃一看这就是好东西,铁棍山药,炖野猪肉,配一脸啊。
再把已经冻硬的鱼往车上一装,男孩子们刨过土的手上,指甲盖儿都翻了,三拴最小,给苍耳刺破了手,小爪子上好几道血痕。
毛纪兰心里挺愧疚,见儿子媳妇都在自己面前站着,等着她一声令下就上车,叹了口气说:“娘只要活一天,就替你们干一天,放心吧,这笔债将来娘慢慢给你们还。”
“娘,给东明买个孩子,我们都愿意,您就甭说了。”邓老大说着,把毛纪兰扶上车了,满满一车的东西,大家再挑着沿子坐上去,满载而归。
不过大家一起上了车,等车发动了,苏樱桃又发现汤姆没跟上。
小屁孩的衣服虽然剪掉了一截,但是从袖子到棉花,再到布料,这是没法改的,实在太大,他走的太慢,叔叔都发动车了,他还在后面费尽了力气的跑着。
她于是示意邓昆仑等等汤姆,但邓昆仑摆了摆手:“小苏,关于孩子的教育,原则方面,你必须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