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朦胧迷离的眼神,湿红的嘴唇,蹙起来的远山秀眉。
他往前靠去,下颌垫在她的肩头,抱住她,她揽住他的后颈,埋进去,闷热的呼吸。
他每用力冲撞一下,她就难以忍受的低吟一声,到最后她脸红害臊的捶他手臂,半爱半恨的咬他锁骨,留下一道鲜艳的红痕。
高潮爆发,宋呈律抽身离去,浊白的体液迸射进橡胶套子里,他摘掉扔进垃圾桶,拿纸巾清理干净现场。做好这一切,他浑身瘫软的和她躺倒在床铺内,拥住赤身裸体的女人。
他的下身还在坚硬的抵着她,魏砡帮他拉住裤链,隔着裤子趴他身体上方抱住他,亲亲他泛青的下巴,温婉宜人的叫他:“阿律。”
他阖着眼睛小休,闻声睫毛颤了颤,轻轻发出一句鼻音:“嗯?”
她松松扣住他的下颚,垂下来的头发丝黏到他脸颊上面,双目盯着他深邃清隽的眉骨,逗弄说道:“你该刮胡茬儿了,刺挠的我嘴唇麻。”
宋呈律睁眼,眉开眼笑:“现在就去,你帮我。”
“去哪儿?”
“浴室。”
几天后的艳阳天,魏砡忙着在厂里工作,想起上一周发生的种种变化,她的头脑仍旧雾气腾腾的。就好像是一直以来,她和宋呈律之间隔的那堵城墙,轰然之中塌陷了。
她安心的想着,他的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好,她倒不至于怀孕。但想起两人混合的体液,从她腿内滴漏进床单,渗出水印子时,她照样脸皮一红。
这几日,厂里又来了一批新人暑假工,年纪轻轻的,全都是芳龄十八,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和小姑娘。魏砡羡慕的想,如果她能再年轻个十岁和宋呈律谈恋爱,她肯定更加自信。
如若真能年轻个十岁左右,她倒也不再像现在这般害怕爱情从身边溜走,更不会患得患失的每天担忧,阿律心里是否有了别人。
第一次见面,宋呈律夸她皮肤好,像位十八岁女大学生,她高兴极,一边在心里哀叹道,她那么努力的保养皮肤,就为了防止年老色衰离自己远一些,再远一些。
女人都是爱美的,魏砡自然也不例外。
周五傍晚快下班的时段,车间主任从门口走来,站到她的工位前,对她说:“魏砡,外面有人找你,你出去一趟。”
魏砡缝衣服的手一顿,搁下缝纫机,起身去往门外。忐忑那人会不会是阴魂不散的魏默,同时下定决心,如果他在厂房外对自己动手动脚,她这次绝对会把他送进监狱。
然而出了门发现,楼梯口旁站的并不是他,也不是心心念念的宋呈律。
是一位年纪比她小十岁的男孩,一米八的个头,皮肤黑瘦长相朴素,穿一身洗发白的破洞牛仔裤,白灰色皱巴巴的t恤。定眼瞧胸前还染色了成片,在建筑工地风餐雨宿的黄色尘土。
“你是……”
魏砡愣了愣,以前从未见过这人,一时有些懵圈。
男子不太敢直视她,低声下气的说:“魏砡姐你好,我是陈莉的小儿子周平,妈她艾滋病时日无多快死了,亲戚们打听到你的下落,让我去北京来找你,问能不能帮忙垫付一下救命的医药费。”
“碰巧我也在这儿打工,就直接来求你了。”
“……”
当是谁,原来是伸手要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