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乏力,四肢酸痛,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只能勉强用尽力气想要将修苓的手推走。
如果早知道修苓会伸手……他就咬用力点了。
潘尹川还很遗憾。
“修少。”背着潘尹川的alpha突然发声,一下把修苓从混乱的思绪中扯了出来。
“上车。”alpha说。
修苓抽回手,脑子里有了一个念头的雏形。
他知道怀聿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都非常强,而且只喜欢干净的事物。
如果这个beta在脱离他掌控的情况下,被另一个alpha侵犯了,他还能继续对着这张脸睡下去吗?
之前宴会上被beta推得一趔趄而丢失的alpha的尊严,似乎也能在这个念头中,重新建立起来。
挺不错。
修苓笑了。
……
潘尹川又一次从昏沉中醒来,这次脑袋没那么重了,他的视线也清明了太多。
“醒了?”修苓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潘尹川缓缓眨了下眼,才确认自己竟然没死,身上也没有伤。
“修少想干什么?”他慢慢挤出声音。
修苓手里抓着一个相框,缓缓走近,然后展示给潘尹川看:“这是我和怀先生。”
潘尹川的声音哑了哑。
他想说,那不是你和怀先生,是你和你父亲和怀先生。
但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修苓还是很不满意他的反应,他俯身上前,一把掐住了潘尹川的下巴:“你为什么不会嫉妒?”
潘尹川:?
他为什么要嫉妒?
潘尹川艰难出声:“修少想听我说什么?”
修苓冷冷地看着他。
潘尹川叹气,好难搞啊。这份工太难打了。
潘尹川更艰难且违心地吐出声音:“其实看了相片,修少和怀先生还是很般配的。”
修苓一下挥倒了床头柜上的东西,骂道:“你在阴阳怪气我吗?”
潘尹川:“……”
这工真的好难打。
修苓突然将相片重重摆在了床头,语气阴沉:“你盯着它,看仔细了。”
潘尹川瞪大眼:“……嗯。”
修苓突然将他翻了个面,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裤子。
潘尹川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他失声喊道:“你干什么?”
修苓这才心情舒畅了:“当然是像怀先生一样,上你啊。”
潘尹川有点震撼,但没有太震撼。
他只是思考了一下,难道修苓还想通过和怀先生上同一个人,来达到灵与肉的交融吗?
……上流社会他无法理解。
修苓看他一声不吭,顿时又不爽了。
他为什么不慌乱?不害怕?不大喊大叫,不誓死为怀先生守住清白呢?
修苓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的脸贴近相框,然后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还带着点故意的情涩意味:“你看,我就在这张相片面前干你好不好?”
潘尹川的大脑里就像是被西伯利亚风呼啸吹过。
他喉头紧了紧说:“……能先把你父亲从合照里撕下来吗?”真的不会萎吗?
修苓:“…………”
修苓还没来得及动手撕合照,他的父亲已经嘭的一声踹开门,怒声呵斥着走进来:“修苓!你不要乱来!他是筹码,决不能现在死在你手中!”
修良的声音在看清眼前的情景之后,戛然而止了。
“修苓,你在……干什么?”修良的声音微微变了调。
修苓只能撒开了手,直起身,说:“没什么,父亲。我只是带他看一看我们过去和怀先生的合照。”
修良:“……”你拉上裤链再说这话。
修良想不明白儿子怎么突然转了性。虽然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儿子有点神经病。
但这也过于神经病了。
“把少爷带下去,这几天都不准他再接近这间房。”修良冷冷下令。
潘尹川顿时松了口气,再看相框里修良那张脸,都不觉得别扭难受膈应得慌了。
“父亲!”修苓当然不愿意被带下去,反手就扇了围上来的保镖一巴掌。
修良脸色铁青:“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修良这个当老子的,信息素当然比儿子更具有压制性。
修岺被逼得后退半步,但嘴上还是坚持道: “父亲,你不应该来打断我……”
修良看也不看他:“下去,我不管你想干什么,都留到燕山湖再说,给老子憋住了!”
修岺的声音一下就消失了,他最后不甘地看了潘尹川一眼,然后服从地走了出去。
潘尹川避开修岺的目光,心头重重一跳。
燕山湖。
那天修良不是约定了要和怀先生在那里见面吗?
显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