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僵着可不是办法,医生在门口等着,可不敢再乱入。
“还是你去请他出来吧。”
“看他冲你吼的劲,应该没大事吧?”
“那可不一定。”
楚絮就像是临危受命一样进去了,她拿了浴巾来到蒋修知身边,“起来吧。”
他擦了把脸,没说什么,站起身时水渍溅了楚絮一身。
她给蒋修知擦了擦上身,然后将浴袍披裹住他。
回到房间后,医生跟了过来,“撞哪了?”
楚絮扒开蒋修知的头发,那里起了个大包。
他上手又是摸又是按的,楚絮在边上看得紧张起来。
“应该是没有大碍,观察一晚吧,明天要是头晕目眩亦或者犯恶心,就要去医院了。”
蒋修知手掌贴向脑后,楚絮将医生送出去后,房间内就剩下两人。
“你还可以吗?”
蒋修知才想到了什么,低着声问她,“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楚絮已经忘了这茬事,“我不饿。”
“回去吧,弄点东西吃,别饿着自己。”
“你一个人没事吗?”
蒋修知掀了下眼皮,“你想留下来陪我?”
楚絮走到床头柜前,看眼蒋修知的手机,“还有电,一会要是不舒服,你就给我打电话。”
“好,知道。”
她回去后,尽管身体很累,但却怎么都睡不好。
刚闭上眼睛就做了噩梦,楚絮拿了手机看眼,没有蒋修知打来的电话。
男人的恢复力很好,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楚絮看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连续几天,蒋修知都被高强度的工作淹没着,临近傍晚的时候,才跟人从办公室出来。
楚絮得了空,跟到他身后。
“晚上给我安排下,找个专门做上海菜的馆子。”
“蒋太太下午的时候来了电话。”
蒋修知漫不经心地走向办公桌,“她说了什么?”
“约您吃个晚饭,说要给您介绍个朋友。”
楚絮看蒋修知眉眼深沉,待坐定后,一条腿翘在了另一条大腿上,他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去。
楚絮也有些紧张地在等着他的答案,蒋修知看了眼腕表,“对方约了几点?”
“六点半。”
“那还来得及,去吧。”
楚絮心一沉,像是被绑上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这会正朝着漫漫无底的大海里沉去。
来到约好的酒店,女方先到了,蒋太太为了给两人留出单独相处的时间,她都没有露面。
蒋修知很绅士地让女人点菜,对方眼神赤裸裸地盯着他看,“我不挑食,你点吧,什么都行。”
蒋修知手一抬,将菜单递给楚絮,“你来。”
女人的视线也暂时挪到了楚絮身上,“她是谁啊?”
“工作人员。”
楚絮翻开菜单的手顿住了,女人刚回国不久,不知道他们的事也正常。
楚絮按着蒋修知的喜好,点了一桌子的菜,“我到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您叫我。”
她走出包厢,将门轻带过来,门并没有关上,留了一道细缝,里面的声音被楚絮听得清清楚楚。
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站在这偷听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你还记得我吗?”
里面的女人很主动。
蒋修知仔细端详她的脸,“没印象了。”
“小时候见过的嘛,我来过你家,你也去过我家。那会我爷爷还说笑,说有机会的话成为一家人也不错。”
楚絮靠着坚硬的墙面,冰冷透过脊背钻进她体内,蒋修知声音淡淡的。
“是吗?”
“瞧你这记性。”
两人在包厢内说着话,女人手指在蒋修知的手臂上勾了勾,“蒋阿姨跟你提过了吧?你觉得怎么样?”
“我结过婚的事,她也跟你说了?”
“当然,既然是冲着联姻去的,有什么好隐瞒的?别说是结过婚了,你就算带着个孩子,我也无所谓,那都是你的过去。”
楚絮突然就挺佩服这个女人的,很直接,想要什么就争取,不会扭扭捏捏,更不会纠结于过往。
服务员进去上菜时,蒋修知准备点瓶红酒。
女人手指拿了个空酒杯过来,“你平时喝白的吗?”
“喝。”
“那就来瓶白酒吧,五十二度的。”
楚絮守在外头,这种煎熬磨得她很难受,走廊上也有暖气,可她此时手脚冰凉,双足像是踩着冰块,随时都有重重摔下去的可能。
几杯酒下肚,楚絮听到里面的气氛热络起来。
原本冷冰冰的蒋修知,好像也开始说话了。
女人手指冲他的脸点着。“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人不管说话还是不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