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见对方持枪而立,隔着不足二十米的距离瞄准,枪口正对着的是他心脏的位置。
他手里的枪其实比对方更早瞄定目标,可惜他心有戚戚,一时竟忘了动作。
那是敌人,毋庸置疑。
然而却也是人,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会哭会笑的人。
那血是热的,从心脏里涌出,带动脉搏。
他一时慌乱,心中是从未将自己置身于生命这一至高无上的砝码的对立面的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