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做了检查，确认是眼部感染导致的结膜炎，放了点耳后的淤血，医生开了药就让他们回去了。

程瑶回家躺床上不舒服地翻来翻去。陆亦铭把壁灯调开，借着灯光打量，程瑶眼睛上还涂着药物凝胶，闭着眼眉头紧皱。

陆亦铭想抚平她眉头，揉开了一放手又皱得紧，心疼得很。

“宝宝，哪里不舒服”，

“呜呜，腰疼，背也疼，陆亦铭，我是不是吵醒你了，要不你换个房间睡”

陆亦铭亲了亲她的额头“不用，你靠着我，实在不舒服就抓着我”

后半夜开始发烧，头晕，鼻塞两个鼻孔水泥堵着似的出不了一点气。

陆亦铭紧急联系家庭医生，检查后才知道，结膜炎只是表面症状，真正的病因是感冒，眼睛感染也是因为感冒期间免疫力下降。

吃了退烧药，程瑶依然不舒服，浮躁得很。

她已经不知道全身哪个位置疼了，像被车碾过似的。

也不知道陆亦铭睡着了没有，担心闹到他，忍着没有大动作。

陆亦铭当然没睡，眼睁睁看着她不舒服得生无可恋得样子，摸着额头探温度，轻声问“是不是还疼？”

程瑶累得不行“唉~要不你把我打晕吧，好累啊”

“坚持一下”

程瑶一手往下握“要不咱们做吧”不等陆亦铭同意，她握着把儿有节奏地撸动。

平时让她握着舍不得用力，今天这劲儿倒是上来了，紧攥着上下提。

被框在怀里的人搞得肉紧，陆亦铭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闹，发着烧呢”

程瑶：“都弄硬了，玩一会儿嘛。陆亦铭你知不知道，发烧的身体温度更高，做的时候更爽…”

“闭嘴！我看你真是烧糊涂了，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

陆亦铭态度坚决的表示不同意，程瑶只好放弃，垂着头靠住他结实的胸膛，继续忍受不适。

不一会，传来一阵微弱的、有节奏的呼吸声。

陆亦铭估摸着程瑶睡着了，胸前的睡衣却被洇湿，带着些许凉意。

程瑶冷不丁冒出一句：“爸爸”

陆亦铭挑眉：“干嘛，放大招啊？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个时候我可不想当禽兽，等你好了我们……”

“爸…”这次的声音弱了很多，带着哭腔，像程瑶小时候受了委屈找到程万江的开场白。

陆亦铭一惊，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哭了，伸手一摸，额头温度高得烫手。

“不哭，我们瑶瑶最坚强了”

高烧不止，呼吸的氧气不够，他不确定程瑶这是说梦话还是头昏的说胡话，快速找来纸巾，轻轻粘去眼角的泪。

“爸爸……”

“我不想哭的”

眼泪越流越多纸巾都来不及换位置，陆亦铭安慰她“我知道”

“痛，头也疼”程瑶只是闭眼断断续续地呜咽“呜呜”

“宝贝，用嘴呼吸，大口呼吸”

“不…我没气了…头晕”

“爸……我想回家…好想回家，可是…我没家了”

一波汹涌的眼泪涌出，陆亦铭又去卫生间拧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回来为程瑶擦泪。

程瑶拉着他的手，像个孩子寻求安慰。

“爸爸……”

陆亦铭眼里竟也含着泪，面对无助的爱人，此刻他真如圣父，唤她小名“桐桐怎么没家啦？陆亦铭那混蛋对你不好？”

程瑶激动得摇头，一时间错开了呼吸的频率，脑袋缺氧更晕了。“不是的…好他很好的，我们必须…我…和他要……和他分开”

凌晨3点的夜，哭声之外的世界静得凄凉，某个男人亦心如刀割。

程瑶抽泣得似乎快背过气去。

“哇……都是我的错，爸爸”

“我好累啊，我想回家”

“爸爸…呜呜呜呜”

陆亦铭用毛巾拖着程瑶一边脸，腾出一只手按着程瑶一边的太阳穴，他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

“桐桐，呼吸”

“呼…”

“吸…”

“……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