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眼神牢牢盯着,好像要剥离她每一寸肌肤,用力而狠戾,身体就是不动。
冯蕴等得气紧,抬头寻他的嘴唇……
“脏。”他下意识避开。
从城头下来,风尘仆仆,他不想碰她。
冯蕴听到这个脏字,气坏了,直起腰便啃上去,没碰到嘴,恰好咬在他的下巴上。
用了一点力,肯定是痛的。裴獗却不吭声,捞住她压在战甲下,不叫她动弹。
冯蕴扭动起来。
手足并用,喘气声像钩子吊在男人心上。
他越是克制她越是急躁,不自觉地朝他撞过去,他的身体比嘴诚实,早已急不可耐,柔软撞到坚硬便摩擦出细密的火花,电流般窜入血液,两个人都禁不住颤栗一下,发出隐忍的舒叹。
“不闹。”裴獗沉下呼吸。
扼住这头莽撞小鹿,满眼都是警告。
不晓事的东西,尚不知危险,吃了亏只怕又要怨他。
女郎眼尾都红了,不知哪里生的恼意,裴獗看不明白,索性用力拧紧她的手,“别乱动。”
冯蕴气得很。
捶他。很不客气。
棉花打在石头上没什么反应。
她恨自己力气小。
不肯在他面前示弱,但天生体力没有优势,她渐渐焦虑。
重生以来,她喜欢凡事自己做主,一旦失去掌控,就会由心生出惶恐,好像溺水般害怕死去……
“将军行不行?”
越是生气,她越是平淡,越是笑。
裴獗仿佛看到一头阴晴不定的小狐狸。
没有吃到糖在撒火。
他默默低下头,将脸给她,让她亲。
冯蕴嫌弃地斜眼,“脏。”
裴獗一怔。
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一双漆黑的眸,寒冰融化,取而代之是燃烧的烈焰,就那样无遮无挡地卷过来。
“我不是嫌你。”
冯蕴再次让他气笑了。
两人闹的是这个吗?
“你是夫主。嫌也是该的。没把妾送人,我便感恩戴德。”
她红着眼,眉目矜骄,媚艳慑人,说得没有半点真诚,甚至压了火,好似非要把他逼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