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
“客人,可是哪里不舒服,按得重了?”身后侍女停了动作,关切问她。
陈莫儿没有立即接话。
她略略平复了会儿气息,方缓缓睁开了细长的眸子,眸中水光清浅,眼尾绯色淡染,像是刚从一场濡湿潮热的梦中醒来。
她眨了眨眼,面上餮足之色如潮水倏然尽退,尽数化作了寻常女儿家的轻盈与纯真。
“没什么,”她支起半身,清了清嗓中沉淀的哑意,“不过是方才觉得舒服,就打了个瞌睡——外面可是有人敲门?”
侍女略略侧脸,旋即露出了点轻盈的笑来:“应当是给客人送吃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