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请收藏本站网址:1anxs.com

第7章(1 / 2)

大军五日后出发,最快三月,最迟

裴瑕微顿,垂眼看向妻子:我会尽快。

沈玉娇听出他话中意思,心头沉了沉,面上挤出浅笑:我相信以郎君的智谋,定能速战速决,早日凯旋。

腰间袍带系好,又说了两句话,便有婢子隔帘禀报:郎君,娘子,膳食已送来,是否现在摆上?

沈玉娇看了眼裴瑕,见他气定神闲坐在榻边,于是朝外应道:摆吧。

-

晚饭过后,天色已然全黑,雨水却未停。

沐浴过后的沈玉娇身披浅杏色薄衫,侧坐长榻,手下是一本翻开的《女范捷录》。

眼睛虽盯着书页墨字,思绪却早已缥缈天外。

五日后,裴瑕便要离府,这一去短则三月,长则归期不定

若说没有不舍,那是假话。毕竟自他将她带回河东,他就是她唯一的仰仗。

她知道她如今的身份,嫁给裴瑕实是高攀,不怪婆母王氏和族中其他长辈看不上她。

她虽有宗妇之名,却无宗妇之权,明明是正室夫人,却像个以色侍人的妾侍,每日窝在停云院中,极少显露人前

出去作甚呢,嫌罪臣之女的身份不够丢人么。

裴瑕在家时,众人看在他的面上,尚能对自己这个宗妇有几分表面尊敬。

若是裴瑕走了

沈玉娇长睫低垂,搭在书页上的细白手指也不觉捏紧。

忽的,一阵华贵馥郁的檀香淡淡笼来。

未等沈玉娇抬眼,掌下书册便被颠了个个。

神思不属,书都拿倒了。男人清冷嗓音在头顶响起。

沈玉娇掀眸,只见刚沐浴的男人一袭长衫,微湿乌发以一支白玉簪虚挽,这副散漫打扮,给他清阔眉宇平添几分慵懒秾艳。

世人皆道河东裴瑕,如玉君子,实非虚言。

这个人,当真像是瓷白冷玉雕成,外表清冷,性情清冷,唯独夜里幔帐落下,覆上的那具身躯倒并不冷。

直到裴瑕又唤一声,沈玉娇才回神,映着灯火,男人那双黑眸泛着澹澹水色般:怎的又在出神?

意识到自己的胡思乱想,沈玉娇颊边一烫,连忙垂眼:我想着五日后郎君就要离家,这几日可得好好收拾箱笼,能带上的都带上,免得在外不便。

这些自有婢子收拾,你不必操心。

话是这么说,但郎君头次出远门,还是随军平叛

沈玉娇抿了抿唇,仰脸望着眼前男人,嗓音放轻:你在外千万当心。

她眼中担忧,情真意切,如缕缕丝线,不动声色牵缠而来。

裴瑕眸色微动,颔首应道:会的。

语毕,他瞥过案上那册书:还要看么?

平淡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但玉娇触及他那沉沉看来的目光,也明白他言下之意。

他今日来她院里,又是用膳又是沐浴,自是要行那事的。

粉白面庞微染绯红,她缓缓起身,斜插着赤金石榴簪的发髻低下:夜深了,今天就不看了。

裴瑕不经意瞥过她浅杏色领口下那抹白腻颈子,长指拢起,转身道:那上榻歇息罢。

【4】

【4】

沈玉娇低着头,自顾自走向床边。

哪怕已经成婚半年,敦伦多次,但每回行周公之礼,夫妻俩仍是客客气气,要说和新婚之夜有什么区别,大抵是熟门熟路一些,不再无措。

像往常一样,沈玉娇脱了绣鞋,坐进幔帐,慢慢解着外衫。

除了新婚夜的龙凤喜烛不能灭,之后每次都是熄了烛火,在一片漆黑里亲密。

沈玉娇觉得这样挺好的,天知道新婚夜那晚,她在下裴瑕在上,四目相对时,真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裴瑕也解下薄罗外袍,剪灭灯芯时,往绣花幔帐投去一眼。

半片葱色纱帐逶逶垂下,帐内光线昏朦,年轻妇人侧身斜坐,乌发堆腮,杏色薄衫微褪,半截香肩雪腻,隐约可见鹅黄色小衣绣着一支淡粉菡萏花。

美人如画,粉腻香浓,裴瑕挪开视线,哑声:我熄灯了。

帐内传来女子温软嗓音:有劳郎君。

灯火熄灭,屋内一片黑暗,唯有窗缝漏进些许廊上烛光。

听着幔帐放下的窸窣声响,沈玉娇呼吸稍屏。

明明早已是夫妻,她怎么还没习惯呢?

看来还是平日太生分

但其他世家大族的夫妻,应当也是如此吧?

裴瑕性冷,如块终年不化的寒冰。

新婚那阵,她也曾流露些小女儿娇态,想与他做一对赌书泼茶的恩爱夫妻,可他对女色实在寡淡,她的温柔小意,犹如媚眼抛给瞎子看。

后来有一回夜里,她鼓足勇气,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娇声低语:郎君,再疼疼玉娘吧。

他的身子似僵了下,而后拿下她的胳膊,声线冷静:玉娘,你是我妻,我自会敬你,你不必作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