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这几天一直住在傅家,老爷子可怜她,可是秦谨心里很不舒服。
话里话外甚至都说了傅家应该照顾照顾她,哪哪有个空闲的房子可以先给她住着,可那姑娘就是装着听不懂。
傅时律早上出门的时候,盛又夏将搭配好的衣服给他。
“妈昨晚打了电话,让我们今天回家吃个晚饭。”
盛又夏低头不语,傅时律看她正在摆弄着他的领带,长长的带子缠绕在她的手指头上,打了结又解开,再死死地缠绕起来。
傅时律伸手接过去,“领带可没惹你。”
“我不去,可以吗?”
以往的每一次,她几乎对傅家人让她回家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
傅时律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将领带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帮我系。”
盛又夏看看他,用领带紧紧地一勒,傅时律轻声叫着。
“饶命,夫人。”
他顺势将她搂到怀里,“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了委屈。这件事交给我,给我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好吗?”
不担心我跟她旧情复燃啊?
盛又夏用领带在他脖子里打了个死结。
傅时律压根没有解开再来的意思,转身就要出门。
盛又夏一把拽着他。“去哪?”
“公司。”
“你就这样去啊?”
她无奈地整理下他的衣领,傅时律抬起来的手握住她。
手背处的伤口结痂后掉了,但针脚缝爬过的痕迹依旧狰狞,特别是正中间的那根筋骨,高高地凸着。
他手不好,她因着这层关系,也要多照顾他一点。
傅时律轻抬着脖子,下巴棱角弧度更显优越。
“交给你,你能怎么做?算了,大不了避开些就是。”
她说话语气淡淡的,像是并不介意,可傅时律看得出来,在这方面她就不是大气的人。
再说,她要真的大气了,傅时律又要不爽了。
“你回自己的家里,哪有避着的道理。”
当晚,傅时律就回了趟家。
秦谨迎上前去,朝她身后看眼,“夏夏没来啊?”
陆念正陪老爷子在不远处坐着,电视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两人正看着抗战的片子,老爷子兴致勃勃跟陆念讲以前的事。
陆念一点不觉得枯燥,一双眼亮晶晶的,有崇拜,也有新奇。
秦谨掐了傅时律的手臂一把,似乎把什么怨气撒到他身上。
傅时律嘶了声,疑惑的目光望向她,“妈,掐我干什么?”
“你心里没点数啊,夏夏为什么不来?”
“她比较忙,公司……”
“呵,”秦谨打住他的谎话连篇,别拿她当傻子一样哄,“你赶紧把这陆念送走,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混,烦都烦死了。”
傅时律不过就是几年前跟她尝试着,开始了一小段,再说那也是家里的安排,“我当初的听话,看来都是错的,奋起反抗的反而是好姻缘,看来以后得多跟您对着干。”
秦谨看他没个正形,气得往他手臂里侧的嫩肉掐。
傅时律走过去,躬身低头,双手轻扶在老爷子肩膀处。
“爷爷。”
傅老爷子抬头看看,没看见盛又夏,眼里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