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感谢你提供场地给我们。”
“首长,您说的哪里话,这么简单的事。”
“不要叫我首长了,你叫我老邵就行。我已经退休了,现在就是一个赋闲在家的老头子而已。”
“这是万万不可的,您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首长。想当初您打越南猴子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您永远都是我的首长。”
两个大人之间的寒暄,陈默没什么兴趣听,她把目光转向付强,恰巧此刻,付强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陈默妹妹,你真厉害,等我回去,我爷爷又要说我连个小女孩都不如了。”
付强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别扭,不过鉴于他以前的前科,能说出这种观点这种话来,倒也确实配他。
他确实各个方面都不如她啊,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呢?
“不会的,付强哥哥怎么可能连我这个小姑娘都比不过,付强哥,咱们来比赛射击,你肯定会赢了我的。”
“行,比就比。”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
两张靶纸放在一起的时候,左边那张4环,6环,打在靶子哪个位置的弹孔都有。
右边那个,看起来好像只有一个子弹打中了,但俯身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那是所有子弹都打中同一个位置的效果。
“哈哈哈,果然啊,首长的孙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付参谋长笑着夸奖。
付强的脸色可难看了,陈默欣赏着他此刻的臭脸,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个小男孩,之前嫌弃她是农村人,现在又搞性别歧视,他如果生在后世的话,一定每天被骂上万条。
两个大人去说话了,陈默开始练习格斗。跟着其他的士兵们,站在队伍的最旁边,认真地练习每招每式。
社交完毕之后,付强跟爷爷出了射击场,“爷爷,那邵爷爷已经不但军区总司令了,你为啥还叫他首长?”而且不光是叫首长的问题,爷爷依然对那邵爷爷很殷勤。
“你不懂。”他叹口气,“这叫血脉压制吧,灵魂深处的东西,以后你如果当兵了,你就明白了。倒是你,好好学习,学习之余记得好好练练,输给小女孩,太丢人了。”
这一次见面之后,陈默算是彻底在付强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
快乐的时间,在感知上总是觉得过得特别快。
眼看着寒假马上结束了,邵光荣那边已经着手安排回京事宜。邵锦成期盼但又不祈祷的结果,并没有出现。
他也开始跟着收拾东西,陈默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二哥收拾东西,这一别不像以前。以前他回西风坡的时候,陈默知道他在哪里,知道只要有事,就可以随时找到他。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邵锦成收拾完了书籍,又拿来一个大箱子,开始装自己的一些小物件。
他从书桌最上层的架子上,拿下来一个玻璃瓶。
陈默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看着很眼熟。
那玻璃瓶里面,放着一枚已经干燥的花朵戒指,陈默看着那戒指,越看越严肃。
邵锦成感受到陈默的目光,笑着把那个瓶子送到陈默面前,“喏,你还记得这个吗?”
陈默把瓶子拿到手里,瓶子里面的花朵,还能看出来是黄颜色的,她想起来了,这朵是之前她做成戒指,送给邵锦成的。
他竟然还留着,并且单独用一个玻璃瓶密封好。
“想起来了吧。”邵锦成看陈默的脸色,就知道她想起来了。他笑着拿回瓶子,塞进自己的行军包里面。
这一整个寒假,太过愉快,让三个人都忘记了近在咫尺的离别。现在邵锦成开始收拾行李了,陈默才开始有点后知后觉,心里堵堵的。
在人生的两岁到五岁的三年间,他们有太多的美好回忆了。
以后再不是黄子屯与西风坡的距离,也不是永红县与西风坡的距离,而是北京与东北的距离。
“别伤心,默默,永峰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很快我们会在北京见了。”
邵锦成离开
邵光荣与邵锦成回北京的日子,就在明天。接邵光荣回京的车队明天上午就会到达。
今天,邵锦成先送陈永峰兄妹回县里,虽然距离开学还有几天时间,但是他们不会再回黄子屯,就直接回县里租的房子。
邵光荣已经把陈默继续练习射击跟格斗的事情安排好了,陈永峰每周带她去练习。知道陈永峰学业繁忙,所以邵光荣安排得并不是很紧凑,每周只有周六下午跟周日。
“默默,来,邵爷爷抱抱。”
陈默走过去,给坐在沙发上的邵爷爷大大的拥抱。她是真的舍不得邵光荣,在西风坡的这一个月,邵爷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每每带她出门,都像介绍亲孙女一样把她介绍给别人。
她昨晚给邵爷爷检查了身体,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好,心脏内的支架也一切正常。
在分别的这一年半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