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又惧于睡眠,时常发梦,梦里种种又在醒后消散一空,唯余或喜或悲、或惊或痛的悸动。
这一闭目不知过去多久,神思已逐渐恢复过来,灵台却始终不清明。
大片的苍白在他眼前铺开,无边无际,比起黑暗,这一无所有的白色更是沉重。
玄微身体无法动弹,胸口一阵接一阵的闷痛,比起尖锐的痛楚,这样绵长钝刀子似得才最消磨,可他控制不了这具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