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栩真想一口老痰喷死他。
“康夫人,我说过不再轻易给人看诊,但是看在您是桑大哥的乳母的情份上,我可以大发慈悲,给您儿子看看脑袋,我怀疑他弱智。”
听到她这么说,康夫人瞬间火冒三丈:“放肆,你竟敢这么说我儿子,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别以为跟了桑御两日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可是他的干妈,你敢跟我作对,我饶不了你!”
安栩发觉这对母子脑袋都有问题,实在是不可理喻。
于是立刻命令道:“来人,将他们都给我轰出去,以后谁也不许放他们进来。”
“是!”医馆的打手们立刻上前,将康夫人、张帆还有他们的侍从直接撵出了医馆的大门。
皇上宽厚仁慈,一向以德服人!
解决完麻烦,安栩的心情也大受影响,变得烦躁不堪。
“什么干妈,就是他亲妈这副德行姑奶奶都不惯着。”
巧心连忙劝慰:“看在王爷的份儿上,姑娘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才懒得理会。”安栩心情不爽,想了想说道,“走吧,找点开心的事情做。”
“什么事情?”巧心疑惑。
“收租。”
说完,安栩大步流星朝着后门走起。
试问这天底下还有比收钱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吗?
……
喀尔城,凌霄阁。
墨廷渊坐在窗边的位置,睥睨着下面热闹的街道。
这里是城内最高的酒楼,顶层可将整座城俯瞰眼底。
他撑着下巴,神情凝重地盯着桌上的面具看了半晌。
见他自回来就一言不发,正坐在茶盘后摆弄着茶具的陆景澜忍不住问道:“万岁爷这么闷闷不乐,是发愁怎么带她回去?”
墨廷渊抬眸看向他,浓郁的剑眉皱起,将面具推开,整个身子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翘起了腿。
“朕需要发愁这个吗?”
“那您怎么不干脆把她帮着带回来,今晚连夜就走,要不要我这个当兄长的替你揍她一顿出出气?”陆景澜笑着调侃。
墨廷渊瞪他一眼,以示警告。
即便是开玩笑,也轮不到旁人碰安栩。
该揍的时候,他也不会含糊!
何况这个女人跟野男人私奔,已经不只是欠揍了,应该抓回去浸猪笼!
越想越气,他冷哼一声,满脸阴沉。
陆景澜意识到他心情很不爽,自己不应该再开玩笑,于是正色问:“她真的没认出你?”
“没有。”
“没有也正常,谁让您为了伪装,连嗓子都故意废了,若是原来的声音,她必定是能听出来的。”
“哼,她倒是过的挺好,滋润的很。”墨廷渊说话间,眼底多了一层狠戾。
“我建议,直接把她大卸八块,以解万岁爷您的心头之恨。”陆景澜语气调侃,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闻言,他脸色微变,别扭地说道:“朕是这么凶残的人吗?”
“不是不是,皇上宽厚仁慈,一向以德服人。”
“……”
墨廷渊没说话,眼神盯着楼下看,然后拿着面具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陆景澜端着一杯调好的茶连忙问道:“皇上去哪?茶还没喝呢。”
“不喝了。”
“去找安栩?”
“泡你的茶!”
“好,微臣遵命。”陆景澜含笑看着他离去,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茶具,“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也不知我这三妹妹哪里好,这么叫人念念不忘。”
……
楼下。
安栩一迈进大门,钱掌柜立刻笑脸相迎。
“哟,这不是安姑奶奶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坐,小二上最好的茶来。”
安栩顺势在门口的一处椅子上坐下,翘着腿姿态慵懒且矜贵。
她环视一周,客人倒是不少,于是有些不满地说道:“钱掌柜,我看你这生意不错,可这租金拖欠了有半年了吧?”
钱掌柜忙点头哈腰地赔不是:“姑奶奶您也知道,我这手又实在是不宽裕,要不您在等两天?”
“还要等两天?半年前你就说等两天,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