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微微瞪大双眸,“餐馆的生意不是很好吗?”
老板娘微微摇摇头,叹息道:“不是生意的问题,是我跟我老公出了问题。”
“你也知道,这个店子是我和我老公一起开的,我出房租他出装修钱,收益五五分,可就在一个半月前,有人加上了我的微信,然后发给我我老公出轨的照片。就在几个月我老公他说要把我把那几个月的所有收益都给他,说是给孩子联系上大城市名校的老师,可以让儿子进大城市读书,要花钱打点,可谁成想,谁成想他拿着我那些钱去包养女学生?”老板娘越说越气愤,眉头拧成一团,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下来,“我打算带着儿子去大城市开店了,没了我,就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吧!”
老板娘老公,一个个子不高中度肥胖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宋承娣对其印象极其不好,其实说实话此人和那罪该万死的宋清明仔道德品行上有点像。
她在餐馆做事的头年,此人对她还算亲和友善把她当一个可怜的姑娘,可在前几个月,此人突然本性暴露没少对她动手动脚揩她的油,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这大叔跟人熟起来就这德性,后面才发现是这货本性如此令人不齿,她本还想怎么跟老板娘暗示一下,结果就因为她妹打架的事情旷了工而被裁了。
她正想安慰老板娘几句,老板娘却收起了激动的情绪,继续道:“可说来也奇怪,发给我照片那人我一直都不知道是谁,我本来还想发个红包感谢他的,可这人非常神秘似乎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发完那些照片就注销帐号了。”
说到这,联系起一向沉稳从容的她妹突然跟人动手和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神秘人出现的巧合,宋承娣用脚趾头也该猜出是谁了,她又不好明说,只好安慰老板娘道:“是谁不重要了,重要的事能及时止损。”
老板娘将这茬回去了,含泪笑着看着她道:“对,及时止损。”
宋慊穿着宽松的黑色背心、头顶着将发丝压在轮廓优越的鼻梁上黑色鸭舌帽,嘴上叼着根烟,烟雾和她而耳骨上的银色耳环一起随着她控制的纹身针的动作而一起晃动,这是宁欢欢走进纹身店映入眼帘的第一幕。
从这个角度看,鸭舌帽下看不见宋且垂下的桃花眼,而能看见高挺的鼻梁和呛鼻的烟雾随着她那张性感的花瓣唇轻张轻吐而飘渺,夕阳打在她精瘦附着一层薄薄肌肉的手臂上,一只黑色的腕表被戴在手腕上,就算手臂有几道明显的瘢痕也无伤大雅,反而增加她身上独一无二的神秘与破碎感。
宁欢欢为此心动不已,在她眼中整个杂乱狭小的纹身店内只有宋慊一人是主角。
听到开门声的宋慊并没有抬头,而是专心致志地低头给身前躺着的红棕发色搞朋克的女生纹后腰上的美杜莎。
反倒是其他纹身师和这位女客人第一时间抬头去看,只见一个乖巧可爱的女生推门走进来,清新甜美的粉色小洋裙和纹身店玻璃门上贴满的花臂花背海报格格不入。
宋慊身前这位红棕头发的姐姐是纹身店的老顾客了也是出名的自来熟,她看着门口怯弱拘束的女生不禁起了挑逗的心思,“小妹妹,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纹身店,不是布偶店。”
一时店员和客人们哄堂大笑,宁欢欢有些难堪地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宋慊。
女客人笑到一半,突然腰后一痛,宋慊的纹身针不知是不是故意地扎深了几毫米,瞬时毛孔中渗出一丝血来,女客人痛得吸气,转头看着气愤地看着宋慊怒道:“宋慊你这个小王八蛋故意的吧?”
只见宋慊无奈地放下纹身针,“叫你不要乱动。”紧接着宋慊起身将烟压在烟灰缸里灭了,然后从一迭蓝色塑胶凳中抽了一个出来,放到工作台旁,“坐这吧。”只是从凳子再到坐回刺青椅的全程她都没有抬头看向宁欢欢,听到宋慊话的宁欢欢立马乖乖坐到凳子上。
见到这一举动的店员面面相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继续低头工作,该画图的画图,该消毒的消毒,只有爱凑热闹的红棕发女客人带着揶揄的目光打量着宁欢欢,然后用不大不小刚好整个店里都能听到的声音问宋慊:“你女朋友?”
宋慊没回答她,只是一心一意给她纹着美杜莎。
习以为常得不到回应的女客人翻了个白眼,无语地撇撇嘴,转而换了个目标,对着不远处目不转睛盯着宋慊的宁欢欢吐槽道:“她就是个死木头,你咋看上她的?”
话音未落,女客人腰后又是一痛,她叫了一声,瞬间火冒三丈,转头瞪着宋慊怒道:“宋慊你这么小心眼是吧?”
只听宋慊没有一丝感情地凉薄声音在耳边响起,“抱歉。”
宁欢欢脸一红,羞涩地笑了。
她看着宋慊带着手套却还能看出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握着纹身器械游走在女人赤裸的后腰上,有些脸红耳热地遐想着这双手将会多么有力。